第二十節 無人問我粥可溫（二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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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槿笑了笑：“我也不想看見你，可惜你太紅了，我現在打開手機，推送新聞都有可能是你。”
“所以三個月其實也沒多久。”
白朗寧可憐巴巴皺著一張臉：“姐，你又嫌棄我。”
黃立靖輕聲咳了咳：“……”
白朗寧立馬收回了自己的表情，看著外面開來的熟悉的車，對著顧槿揮了揮手：“好了，有人來接我了，我要走了，不要想我喲。”
顧槿也擡手揮了揮手：“祝你演奏大獲成功。”
白朗寧瞇著眼拋過來一個飛吻，看著黃立靖威脅的表情，撒歡著走了。
顧槿目送著白朗寧上了車，這才看著不說話的黃立靖道：“想喝什麽？”
黃立靖沒什麽表情：“你推薦吧！”
“那就藍山咖啡吧。”顧槿頭也沒回，折騰著儀器：“怎麽樣？”
黃立靖自然沒意見：“好。”
看著顧槿一如從前纖細的背影，黃立靖眼裏閃過沈迷，只是一瞬，便恢覆了正常。
五年的時間，當年讓人頭疼的D班出乎大家意外的都擁有了一個好歸宿。
如今很多大學畢業後進去了大公司上班，也有幾個另辟蹊徑開了自己的公司。
白朗寧也出乎所有老師意外，真的在短短五年時間成為了鋼琴家，被人們稱呼精靈王子。
而他從一個紈絝學子也變成了設計師。
但是他們都知道，誰也忘不了高考前三個月，那個纖細的背影，在別人說他們是監獄的後備軍時，她堅定的站在大家面前。
告訴所有人，她們是好孩子。
那一段記憶，成為所有人珍藏的一段記憶。
每當有人問你的人生有沒有讓你最難忘的事，大概都會想到那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吧！
可是，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變化。
只有她，還是從從前一樣，沒有絲毫的改變。
或許，只是增添了溫婉而已。
顧槿在黃立靖眼前揮了揮手：“是不是又熬夜設計了？”
“那就別喝咖啡了，我再給你弄杯奶茶。”
黃立靖抓住顧槿收回咖啡的手，笑道：“沒什麽，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。”
顧槿無奈一嘆：“感情你們都來我這回憶人生來了。”
“阿寧剛剛還跟我回憶了高中時候，問我你怎麽那麽怕我。”
黃立靖挑了挑眉：“你告訴他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顧槿搖了搖頭：“那時候為了威脅住你，鬼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在你身上。”
“不過，你那個時候真的很怕我嗎？”
黃立靖一楞，垂眸掩飾住自己眼裏的情緒，輕輕一笑：“是啊，怎麽不怕，你可是一巴掌就讓凳子支離破碎的人。”
怎麽可能怕你呢？
太喜歡你了，喜歡到我現在都不敢開口告訴你，就怕說了以後，我們連像現在這樣喝咖啡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顧槿翻了一個白眼：“那還不是你那個時候太跳，你說說，那個時候，你要是真的拿刀捅了夏卿，你要怎麽辦？”
許久沒有被提起的名字就這麽脫口而出，不僅黃立靖楞了，就連顧槿自己也楞了。
黃立靖看著安靜下來的顧槿，嘴角帶了苦澀：“他……”
“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。”顧槿扯了扯嘴角，輕輕一笑：“所有人都有消息，唯獨他什麽也沒有。”
黃立靖握了握拳，看著顧槿明顯言不由衷的表情，低聲問：“這麽多年，你就不能換個人等嗎？”
顧槿一楞，看著黃立靖了然於心的表情，自嘲一笑：“你知道啊！”
黃立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點了點頭。
怎麽可能不知道，喜歡一個人，她的呼吸，她的頻率，她的難過悲傷，一律被接受。
就連同，她喜歡哪個人，一看就知道了。
顧槿輕籲了一口氣：“大概換不了吧！”
顧槿眼神帶了些許朦朧，她不由想起那個分離的下午，少年顫抖貼在自己唇瓣的吻，還有那擲地有聲的承諾。
可是，說好的三年，現在都五年了，為什麽還不回來呢？
黃立靖心裏狠狠一抽，喜歡的人坐在自己面前，思念著另一個人。
這份嫉妒幾乎要把他整個人湮滅，所剩不多的理智已不能讓他控制住自己。
伸手一把抓住顧槿的手：“把那個人換成我不行嗎？”
“五年了，他杳無音訊，若是真的喜歡你，怎麽可能讓你等這麽久。”
黃立靖眼裏帶著懇求：“把他換成我，不行嗎？”
顧槿搖了搖頭，並沒有掙開黃立靖的手，反而覆手拍了拍：“你不懂，我和他的牽絆是與生俱來的。”
黃立靖面如死灰，眼裏滿滿都是痛苦：“難道他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，可為什麽？”
黃立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，明明高中時候壓根沒什麽交集的兩個人，看起來也沒多親近。
為什麽，她喜歡的那個人就變成了夏卿。
顧槿微嘆了一口氣，這種事情哪裏有什麽原因，就像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冰淩花的碎片選擇了夏卿。
這個世界哪有那麽多為什麽，因為是他，所以是他。
“為什麽不是我？”黃立靖還是不肯死心，固執求一個答案。
“……”顧槿沈默，柔順的長發垂在臉旁：“因為是他，所以是他。”
也因為冰淩花的碎片選擇的不是你，所以我最後的選擇大抵也不會是你。
這種羈絆，是天註定的。
這一點，她沒辦法解釋，也不能解釋。
或許以後，她會為了自己喜歡的人，放棄一個碎片。
但是，那個人，不是黃立靖。
因為他對她來說，真的是一個好友，一個不聽話的孩子。
但她沒辦法對他動心。
黃立靖扯了扯嘴角，眼裏失望無比：“如果他一直不回來，你就一直等下去嗎？”
顧槿點了點頭：“大概是吧！”
畢竟碎片在他哪裏，更何況她也是真的想知道當年那個孤寂的少年如何了？
是不是比以前更出色了？
如果見面，她會說什麽呢？
顧槿搖了搖頭，暗道自己魔怔了，又開始幻想這些有的沒的。
但是，如果有一天那個少年回來了，她只怕不會生氣。
對於夏卿，她出其的耐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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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三個月其實也沒多久。”
白朗寧可憐巴巴皺著一張臉：“姐，你又嫌棄我。”
黃立靖輕聲咳了咳：“……”
白朗寧立馬收回了自己的表情，看著外面開來的熟悉的車，對著顧槿揮了揮手：“好了，有人來接我了，我要走了，不要想我喲。”
顧槿也擡手揮了揮手：“祝你演奏大獲成功。”
白朗寧瞇著眼拋過來一個飛吻，看著黃立靖威脅的表情，撒歡著走了。
顧槿目送著白朗寧上了車，這才看著不說話的黃立靖道：“想喝什麽？”
黃立靖沒什麽表情：“你推薦吧！”
“那就藍山咖啡吧。”顧槿頭也沒回，折騰著儀器：“怎麽樣？”
黃立靖自然沒意見：“好。”
看著顧槿一如從前纖細的背影，黃立靖眼裏閃過沈迷，只是一瞬，便恢覆了正常。
五年的時間，當年讓人頭疼的D班出乎大家意外的都擁有了一個好歸宿。
如今很多大學畢業後進去了大公司上班，也有幾個另辟蹊徑開了自己的公司。
白朗寧也出乎所有老師意外，真的在短短五年時間成為了鋼琴家，被人們稱呼精靈王子。
而他從一個紈絝學子也變成了設計師。
但是他們都知道，誰也忘不了高考前三個月，那個纖細的背影，在別人說他們是監獄的後備軍時，她堅定的站在大家面前。
告訴所有人，她們是好孩子。
那一段記憶，成為所有人珍藏的一段記憶。
每當有人問你的人生有沒有讓你最難忘的事，大概都會想到那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吧！
可是，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變化。
只有她，還是從從前一樣，沒有絲毫的改變。
或許，只是增添了溫婉而已。
顧槿在黃立靖眼前揮了揮手：“是不是又熬夜設計了？”
“那就別喝咖啡了，我再給你弄杯奶茶。”
黃立靖抓住顧槿收回咖啡的手，笑道：“沒什麽，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。”
顧槿無奈一嘆：“感情你們都來我這回憶人生來了。”
“阿寧剛剛還跟我回憶了高中時候，問我你怎麽那麽怕我。”
黃立靖挑了挑眉：“你告訴他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顧槿搖了搖頭：“那時候為了威脅住你，鬼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在你身上。”
“不過，你那個時候真的很怕我嗎？”
黃立靖一楞，垂眸掩飾住自己眼裏的情緒，輕輕一笑：“是啊，怎麽不怕，你可是一巴掌就讓凳子支離破碎的人。”
怎麽可能怕你呢？
太喜歡你了，喜歡到我現在都不敢開口告訴你，就怕說了以後，我們連像現在這樣喝咖啡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顧槿翻了一個白眼：“那還不是你那個時候太跳，你說說，那個時候，你要是真的拿刀捅了夏卿，你要怎麽辦？”
許久沒有被提起的名字就這麽脫口而出，不僅黃立靖楞了，就連顧槿自己也楞了。
黃立靖看著安靜下來的顧槿，嘴角帶了苦澀：“他……”
“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。”顧槿扯了扯嘴角，輕輕一笑：“所有人都有消息，唯獨他什麽也沒有。”
黃立靖握了握拳，看著顧槿明顯言不由衷的表情，低聲問：“這麽多年，你就不能換個人等嗎？”
顧槿一楞，看著黃立靖了然於心的表情，自嘲一笑：“你知道啊！”
黃立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點了點頭。
怎麽可能不知道，喜歡一個人，她的呼吸，她的頻率，她的難過悲傷，一律被接受。
就連同，她喜歡哪個人，一看就知道了。
顧槿輕籲了一口氣：“大概換不了吧！”
顧槿眼神帶了些許朦朧，她不由想起那個分離的下午，少年顫抖貼在自己唇瓣的吻，還有那擲地有聲的承諾。
可是，說好的三年，現在都五年了，為什麽還不回來呢？
黃立靖心裏狠狠一抽，喜歡的人坐在自己面前，思念著另一個人。
這份嫉妒幾乎要把他整個人湮滅，所剩不多的理智已不能讓他控制住自己。
伸手一把抓住顧槿的手：“把那個人換成我不行嗎？”
“五年了，他杳無音訊，若是真的喜歡你，怎麽可能讓你等這麽久。”
黃立靖眼裏帶著懇求：“把他換成我，不行嗎？”
顧槿搖了搖頭，並沒有掙開黃立靖的手，反而覆手拍了拍：“你不懂，我和他的牽絆是與生俱來的。”
黃立靖面如死灰，眼裏滿滿都是痛苦：“難道他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，可為什麽？”
黃立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，明明高中時候壓根沒什麽交集的兩個人，看起來也沒多親近。
為什麽，她喜歡的那個人就變成了夏卿。
顧槿微嘆了一口氣，這種事情哪裏有什麽原因，就像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冰淩花的碎片選擇了夏卿。
這個世界哪有那麽多為什麽，因為是他，所以是他。
“為什麽不是我？”黃立靖還是不肯死心，固執求一個答案。
“……”顧槿沈默，柔順的長發垂在臉旁：“因為是他，所以是他。”
也因為冰淩花的碎片選擇的不是你，所以我最後的選擇大抵也不會是你。
這種羈絆，是天註定的。
這一點，她沒辦法解釋，也不能解釋。
或許以後，她會為了自己喜歡的人，放棄一個碎片。
但是，那個人，不是黃立靖。
因為他對她來說，真的是一個好友，一個不聽話的孩子。
但她沒辦法對他動心。
黃立靖扯了扯嘴角，眼裏失望無比：“如果他一直不回來，你就一直等下去嗎？”
顧槿點了點頭：“大概是吧！”
畢竟碎片在他哪裏，更何況她也是真的想知道當年那個孤寂的少年如何了？
是不是比以前更出色了？
如果見面，她會說什麽呢？
顧槿搖了搖頭，暗道自己魔怔了，又開始幻想這些有的沒的。
但是，如果有一天那個少年回來了，她只怕不會生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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